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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如若】既见

ooc属于我!私设如山属于我!

东京里最不乏风言风语。

这家娘子与旁人关系不清不楚,那家主君抬了第多少位小娘进府,又或者谁家的小姐私会了哪位外男,事败之后投湖死了。这样那样的话听起来都怪怕人,经人的口舌一传就失真了,所以如兰总是不大信。

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些大事――

比如府里齐衡新招的厨子。

她爱吃,婚后更加把精神气力投入到吃的上面去,齐府里厨子本来就各式各样的,为着郡主也是个挑吃食的人,而她嫁到府上后,齐衡又替她招罗了不少厨子。

如兰面颊上鼓鼓的,越发圆润了。

喜鹊是如兰母亲给她张罗的得力女婢,聪明善言,王氏怕她嫁入公府高门以后会受委屈,嫁妆一箱一箱的,婢女一个赛一个的机灵。

喜鹊总是适时提醒她:

“娘子,别忘了孝敬郡主娘娘!”

噢对!

她一拍脑袋,赶紧另备了一份过去。

无论是母亲还是祖母甚至喜鹊他们,都时常把孝敬公婆给挂到嘴边,原因是郡主是个东京闻名的厉害人物,最为挑剔高傲。

如兰原也这样以为。

可嫁过来发现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,郡主和齐衡的关系微妙。

她每日去给郡主请安,郡主总是兜着圈子说许多话,这道行要比她见过的许多人都要高,一句话极尽拐弯抹角,她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很努力地在听了,可是还是不知道她到底详说什么。

如兰自小是在母亲庇佑下长大的,虽然因为林氏的缘故家宅不宁,可是这后院的乌糟事母亲都没弄明白,更遑论教她明白。

喜鹊却在一旁听的嘴角一抽一抽的,如兰问她郡主到底说什么,她就不说话了。

郡主到最后也不跟她说这些话了,见到她只问小公爷怎么样,睡得安稳吗,吃的好吗诸如此类的话。

自然都是好的。

郡主就不再为难她了,跪在佛像前默不作声地转珠子念佛。

郡主确实如传闻一样爱子如眼珠,如兰瞧得出来,可这里两人的关系她倒看不清楚了,问有什么事,人人都做出一副此时有隐情,但不益多说的表情。

如兰虽然想知道,但总是被打了岔,转眼就忘记了。

这日齐衡回来的又很晚,他是朝中新贵,后起之秀,公务忙的厉害,掌灯时分才带了一身露气回来,如兰那时候刚洗过了头发,一头发丝鸦黑披在肩上,湿漉漉的带着隐隐茉莉香气。

喜鹊她们几个正替她擦着头发,如兰从镜子里瞧见他了,开心的挥着手臂招呼他,齐衡就接过了布巾,替她轻柔地擦拭着头发,有一下没一下的,很是温存。

齐衡去望镜子,恰好和如兰的眼神对上了,她此时正喋喋不休地和他说着话,比如今日厨子做得那道吃食如何如何好吃,比如他抱回来让她养的小猫如何可爱娇憨,比如郡主又和她说了什么样的话。

这一眼对上了,她的话戛然而止,撩到心尖了,慌慌张张地抬眼又垂眼,有些逃闪。

齐衡抿唇笑了笑,慢慢踱步坐到一旁的床沿坐下,拍了拍身侧,道:

“你过来。”

如兰纵了纵鼻子,却听话地提着裙子小跑过去了,齐衡眼睛上贴着火光,有温度的,暧昧的,挠人心尖痒痒的。

她拢着头发,齐衡却一把拉过她,让她不防备一下坐到他的腿上,然后一脸认真地看她。

如兰吓了一跳,怪他:

“都说齐小公爷人品贵重,怎么今日跟登徒子似的?”

齐衡斯条慢理地从袖子里拿出块手绢抱着的东西,如兰面带惑色,闻到了清甜的香气,手绢打开却包着玉白薄片一叠一叠的千层糕。

“千层糕?”

“你尝尝,外头得的。”

如兰亲昵地靠了过去,捏起一片放入口中,果然甜而不腻,香甜软糯的,外面还这么冷,竟还热乎着呢。

齐衡看她吃的酣畅的模样,便问道:

“冷了吗?这千层糕热了吃才好……”

“还热着呢――咱家不是有个扬州厨子吗?做得千层糕也格外好吃,我记得那厨子还说过你格外爱吃他做的千层糕。”

齐衡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,神思一晃:

“尝到就想到你了,便带回来了一些。”

如兰鼓着腮在嚼糕点,突然奇怪地看着他,猛地伏到他颈间,耸动鼻头使劲嗅了嗅,然后恍然大悟:

“原来是吃酒了!我就说你今日怎么不太――”

未说完的话被另一个胸腔滚烫的人给吞咽了过去。

这人原来是真的醉了,亲吻起来蛮横不讲道理,简直如狼似虎,腥甜从舌尖传递,哪有平日温润如玉的半分模样,如兰被他箍得实在紧了些,废了好些功夫终于挣开了,她大口呼着气,眼睛带着湿气,费劲地拿拳头砸他,抱怨道:

“你这是要憋死我啊你!”

齐衡闭着眼笑了笑:

“明……”

他声音很低,她没能听清楚,便凑近了些,再问:

“你说什么?”

齐衡揉了揉她的头发:

“明日陪你回盛家。”

――――

其实送她千层糕和剧里送千层糕给明兰重合
他心里的不圆满很多时候都在如兰身上寻找圆满
比如厨子,比如纵着她,比如热得千层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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